人间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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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三国乙女向

看前避雷:是乙女,原创女主,女主姓夏侯是姜维的妾,和司马昭自幼相识,雷者勿入,勿入;

感谢姐妹@Frozen ivy 的鼓励,和姐妹聊天无比快乐,遇到博爱杂食的姐妹真的能收获多倍的快乐啊啊啊❤️和姐妹讨论故事情节也无比快乐❤️

故事又名:铁打的大将军,流水的女人;

这篇就是那个“夏侯家小小姐”和昭弟的故事~

以下正文,欢迎代入,祝食用愉快🌹



【引】

那晚我打翻灯台,火光冲天,烈焰飞舞,生死一线。不只是孤注一掷的决绝,亦是破釜沉舟的勇气。我深吸着扑鼻浓烟,只觉无比放松。

啊,终于解脱了。



——————————


“你叫什么名字?”

“夏侯箐。”

姜维以手抬起我的下巴仔细审度,片刻后放开,微笑道:“既是夏侯将军的后人,我自当以礼相待。”他一袭华服加身,威仪无比,是魏国边境人人惧怕的存在,而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昔日我是金枝玉叶,如今我是魏国逃犯,流落此处能得到这般厚待我已十分感激,我对着姜维深深一拜:“妾多谢将军。”

姜维大将军军务繁忙,平日甚少到这后院。而他后院里的女子们也都安分守己,像极了他军中法令严明的将士。他的妻妾有名有分的统共三个,于他的身份来说实在算不得多,妻妾几个各司其职相处和谐,互不算计。

一日夫人唤我:“阿菁。”

“妾在。”

“你给夫主端碗汤饼送去,夫主怕是饿了。”

“诺。”

我端着汤饼一路小跑过去,却见夫主正于树下沉思着什么事情。夜凉如水,寂静无比,明月当空,他身穿月白长袍负手而立,背影是无边孤寂。

我停下脚步。

姜维转身望我,他的眸光本如雄鹰一般犀利,可是在凝视家人的时候却放松柔和下来:“我不饿。”

“诺。”

我正要退下,却被他叫住:“夫人叫你来,你便不要回去了,且看我练剑罢。”

……

姜维大将军开始虎虎生威地练剑,端的是气势如虹、英武非凡。

半个时辰后,姜维的动作行云流水,我站姿笔直。

一个时辰后,姜维的动作行云流水,我后背佝偻。

两个时辰后,姜维的动作仍然是行云流水,我蹲在了地上。

第三个时辰,姜维终于收起剑,我已经席地而坐,甩着袖子在炎热夏夜里给自己扇凉。

“方才那些招式,你可学会了?”他收剑入鞘,似笑非笑问我道。

合着他不停歇舞这三个时辰的剑都是在教我?

可是他也没提前说是在教我啊?

我目瞪口呆。

我只好硬着头皮学,不然对不起那他那双华彩夺目的眼睛。


之后的数月,我的院子里虎虎生风舞剑弄棒磨刀霍霍,左隔壁李氏的院子里炒菜声油烟裂开声锅铲声不绝于耳、十里飘香,右隔壁的刘氏则歌喉嘹亮练习唱曲,那慷慨激昂的曲风像极了战歌,左邻右舍纷纷捂住耳朵。

而夫人的院子里则安静无比,夫人每日只练字品茗赏花。

“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每日四更天听到我右隔壁这响亮激昂的歌声,全府的人便都睡不下去了,纷纷起榻收整。我想:后院被整治得如同军营一般,只怕三国之内唯姜维大将军这独一份。

日子久了,我们后院这几位女子相处的其乐融融,衣食住行多为自己所制,还会互相交流厨艺女红琴谱心得,直如一家人一般。

李氏:“阿菁你看我新做的汤饼如何,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配菜,你尝尝,试试味道,若不错我便改日做与家主吃。”

刘氏:“阿菁你听听我新谱的曲子如何,够不够鼓舞士气,够不够慷慨大方,若是不错,我改日便递与家主品品。”

夫人端起一杯茶,不动声色道:“你们精于一处虽也不错,不过也该学学别的,实在闲的发慌便来陪我织布裁衣吧。”

李氏:“夫人我先回去了,灶上的饭还没盛出来。”

刘氏:“夫人我先回去了,将军昨日交代的歌还没写完。”

我:“……那我留下来陪夫人织布吧。”


在姜维大将军的指导下,我的剑术进步神速。

一日他问我:“若有一日阿菁身限危难,会如何应对?”

我愣怔片刻。同样的话,兄长夏侯玄也问过我。可是那时我还年少,总以为兄长太过杞人忧天,夏侯家枝繁叶茂如日中天,怎么会有凶险呢?可世事难料,身处这莫测的时局,即便是那庞大家族,也随时会陷入权利争夺的漩涡被铲除。

我想了想,道:“跑啊。孙子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姜维莞尔:“你一个弱女子能跑得多远?”

我沉吟:“那我便打。”

“若打不过呢?”

“……跑也不行,打也打不过,那便只能宁死不受辱啦。”

烛火下他朝我笑了笑,那笑是那样好看,霁月清风般令人舒心,眸光亦是坚毅无比:“我教阿菁,是想让你日后自保,可不是为了让你自裁。”顿了顿,他又道:“武功不过万千形色中的一面,若武斗不过便该智取。若真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算死也要让他们陪葬。”

我认真聆听,感觉很有道理。

“其实我曾见过阿菁的,昔日我还在魏国时曾往许昌拜谒长官,归途中于城郊看到尚且年幼的你随其他贵女一同玩耍,那时不过匆匆一瞥,不想时过境迁,我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你。往后你便安心在我这里,有我在一日,这里便永远是你的家。”

烛火摇曳,我怔怔望着他,眼眶逐渐湿润。

我,终于又有家了。

以前的家,那个曾经辉煌的夏侯家,自然再也回不来了。

我家破人亡,这一切都拜司马家所赐。

我是夏侯箐,父亲是魏国的征南大将军夏侯尚,母亲是大司马曹真的妹妹,夏侯玄是我的哥哥,夏侯徽是我的姐姐。

初次与司马昭相识是在阿姐与司马师的婚礼上。世家大族的姻亲成为一时美谈,婚礼也颇为隆重。那时我梳着总角穿着彩衣天真地为姐姐祝福,碰到了同样穿着喜庆衣服的司马昭。后来我有时去探望姐姐,便也会遇到他。

一次踏青途中偶遇,微风习习,芳草青青,郊外令人心旷神怡,沿途偶有显贵出门的马车行驶在路上。

“子上,你近来在读什么书?”

“夏商周史书。你呢?”

“和你一样。”

那时我没注意到他偷偷将青草编成的蝴蝶放在我肩膀上,直到回去侍女提及才发现。

我的姐姐夏侯徽嫁给了他的哥哥司马师。我以为姐姐是幸运的,至少在这风云诡谲的世家能遇到一个那样爱她的夫君,可是我终究低估了人性,也高估了人心。

司马昭家中为他安排了与王家的姻亲,他成婚的那天我没去观礼。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后来姐姐死了,死因不明,有人说是被姐夫司马师所毒杀,我信了七八分。那晚大雨滂沱,我不顾兄长的阻拦来到司马家的大将军府,扯住司马师的衣袖,双眼几乎要迸出血来,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却终究只能沙哑着嗓音问他:“你为何毒杀我的姐姐?”

司马师沉凝不语,却没有甩开我,任我这般无礼。

我的指尖牢牢攥紧他名贵的衣料:“我姐姐嫁给你,前后生有五女,她是你妻,是你孩儿之母,生产之时身体血流如注、生死一线,却仍然忍痛为你生下孩儿,你如何下得去手?”

司马师却只是淡然转身:“念在徽儿的面上我不会动你、也不和你计较,可你要知道,一个人的生死若只能系于别人怜悯,那便只能注定被人宰割。”

说罢,他冷哼一声甩开了衣袖。

我颓然地跌在雨中,狼狈至极。

我抬头,用已经湿漉漉的袖子用力擦拭着满是泪水和雨水的脸。视线朦胧,有一双手臂在我头顶撑起伞,是司马昭。他又弯腰欲扶起我。我用力甩开:“你走开!”

“这是司马家,你让我走到哪去?”司马昭的语气中带着无奈。

一语惊醒。

是啊,这是司马家,踏入这府中的人,都沦为他们的棋子;踏入魏国朝堂的人,皆在他司马家掌控之中。妻子,棋子,不过都是一般的宿命。

“回去吧,我从此和你再无瓜葛。”我果决转身,哥哥驱车前来接我,我踏车而去。

……

从那以后,局势果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夏侯家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家族遭遇飞来横祸,族人似乎早有预料,提前安排我逃出魏国投奔蜀国远亲,可乱世里的亲情哪里指望得上,我只小住几天便出门自谋生路,几经颠簸来到了蜀国的大将军府做些杂活。大将军姜维是这一家之主,更是蜀国的栋梁。姜维的妻子为人豪爽耿直,从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一天她瞧着我写字,转念一想,忽对我道:“姑娘若不嫌弃,便做家主妾室可好?”

做家主的妾吗?

有姜将军收留我,有夫人体恤我,多么幸运。

终于有家了。

我不由掩面哽咽。昔日我的家已被司马家血洗,往后这里便是我的新家。

我为姜维妾室,心甘情愿。我敬佩姜维的为人,他是我心中的英雄,亦是我的天地。他才思敏捷、运筹帷幄,是令我心安的人。我待他如父如兄,亦如夫。

姜维执念北伐,有胜有败,后来他为避祸屯田沓中,为让我避免动荡,将我和其他人都留在成都家中。

我尊重他的决定。

我相信他。

“想我,便派人送信过来。”姜维临行前吩咐我。

我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嗯。”

往后,便是我们几个女人互相扶持度过漫长岁月了。

我时常想:要是能有个孩儿就好了。可几年下来我却都没有一儿半女。

终归是我肚子不争气。我深深呼吸着屋中的熏香,只觉香气袭人、身心舒畅。


(此处省略不可见的两千字)


姜维去了沓中后,我等啊等、盼啊盼,同刘氏李氏和夫人一样,可他不回来,我们便只能互相取暖陪伴。

再后来,我们没等到姜维,却等到了后主投降邓艾又命姜维投降钟会的消息。那天一队魏兵来到府中,说是奉晋公之令捉拿一个女子。

于是便捉拿了我。


晋公……司马昭。

我深觉疲惫。


如羔羊一般被塞入马车辗转颠簸至洛阳,未曾想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这里。

司马昭将我安置在别院,他来看我的时候,我只冷眼以对。

“阿菁,好久不见。”他迈迈着沉稳的步伐踏进门槛,在离我两步远的位置站定,温声说道。

我静默跪坐,沉默不答。

“阿菁,这一路奔波,让你受苦了。”

我仍旧沉默。

司马昭走近,隔着案几在对面施施然坐下:“阿菁,这些年你可还好?”

我终于开口:“托晋公的福,我被灭了三族又辗转漂泊,如今被抓至此,实在叫我受宠若惊。”

我知道被灭三族是他兄长所为,可我仍然无法原谅作为弟弟的他。

若非无所出,我宁可带着自己的孩儿平淡度日,也不要和他有一丝牵绊。

“你被族人安排往蜀为姜维之妾后,日常所用熏香使你不能有孕。”他一袭华丽锦袍,如璀璨星辰般耀眼,而今这耀眼光辉刺得我眼疼。他似乎知道我的所思所想,特意告知我为何没能有孕的答案,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就这样平静叙述。

我攥紧手指,话音颤抖,不能置信地望着他:“所以那熏香……是你安排的?”

司马昭不答,只对我笑得温文尔雅,眼中是掌控万物的淡漠。

我怔住。原来,这便是他从不担忧的理由。哪怕我辗转嫁作人妇,可只要我没有子嗣,我便会没有骨血牵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司马昭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侧过身,抬手捻着胡须,子夜般的双眸定在我的身上:“我如此,实乃不忍看你来日因痛失子女忧伤过度。”

来日……吗?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决定倘若我生下别人的孩儿他便会杀害?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和别人修好,待他掌权后又像捡宠物一般将我收回来、收回他身边?

他从一开始就算好了这一切?

“好一个老谋深算的司马子上。”我努力让自己平静,“多谢你,总算让我明白自己为何会一世辗转,沦落至这般地步。”我踱步到窗前背对着他,不愿在他面前流泪。我的哥哥、姐姐,都死于他司马家之手,若我还能这般心安理得与他同榻而眠,我又怎能对得起苍天和那生我养我的父母?

“我知你怨我恨我。无妨,我再给你些时日待你想明白。阿箐是聪明人,定深知往事不可追、故国不复存的道理,我的阿箐,定会迈出这艰难一步的。”他不再看我,起身转头提步走向门口。

他踩着鞋履的左脚迈向门槛的时候,右脚尚未跨出去,便是脚步一顿。

“当啷”一声,有一支箭射向了他身畔的门框,离他脖颈仅有一寸。

我握着弓箭,那弦尚在振动,而我瞄准的正是他。哼,多亏了他准备齐全,这别苑里竟还有弓箭。

司马昭不能置信地缓缓回头望我,那双眼睛已经不再是少年时的明亮坦诚,而是城府极深的阴鸷。瞬间便有团团侍卫将我围住,把他牢牢护在中间。

横亘在他和我之间的不只是这黑压压的侍从,更是家族血仇、也是生死。

“昔日有族人救你,此番,你却再无人可求救。”他眯起眼,抬手拔出那支被牢牢插在门上的羽箭,又垂眼细细端详。

“好好看守。”他吩咐完,转头离开。

是啊,我怎么能杀得了他呢?

我不过是个遭遇灭门的孤女,而他是这魏国的掌权人。

我明白。可有些事,越想得明白,便越痛苦。


一个月后,司马昭再次来看我。这次他还带来一个女官,他同我沉默静坐片刻后便起身离开,刻意将这女官留下。她生得模样俊俏,我一时觉得面熟,可到底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她。

“夫人安好,我奉大将军之令来陪夫人解闷。”她如春光般明艳清丽,在面对美好女子时,任谁都无法抗拒。

“夫人自蜀归来后,沧桑了许多。”她轻声道,抬眼对上我的眼睛。

透过她的眼睛,我果然看到了沧桑落寞的自己:“也许是时过境迁,又也许是历经沉浮,此刻沦为阶下囚,我实在提不起劲好好活下去。”

“夫人所言,我虽不能感同身受,不过我继任这女史前,前女史也曾如夫人一般身陷囹圄。”

前女史,那个魏国颇有声名德艺双馨的皇室宗亲的女子?

“后来呢?她逃出去了吗?”

“她没有逃,她选择背水一战,计谋不成,服毒自尽了。”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在这乱世,女子的命运如落叶一般飘零无依。纵使宗室之女、又或者名门贵女,在这变幻的莫测时局中,都不过是蝼蚁而已。


我看起来想通了一些事。我开始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司马昭闻迅再次来看我的时候,我朝他笑,朝他献媚。纵然我不擅长,但当他面对我这些略显僵硬笨拙的行为时竟然因为我在他心中的分量放下了以往的警惕,在他解开我腰带的同时,我倾身上前抽出他腰间佩剑,侧身直指他咽喉。

他岿然不动,只对我淡淡道:“我早该知道,你不会这般轻易就解开心结。”

我冷笑:“什么轻易不轻易,我这辈子都不会与你重修旧好。”

司马昭抬手,修长的手指搭在剑上,轻弹一声:“你真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屋顶开始浮现出三个人影,那是司马昭的暗卫。

瞧,还是失败了。

“这种把戏,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你问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缓缓放下剑,绝望地闭上眼。

司马昭沉着脸为自己穿好衣袍,朝我攥紧拳头,骨节都被他捏的发响,但他到底没有发作,而后拂袖离开。


后来,他很久都没有再来,我自然也不再有机会刺杀他。再后来,传来姜维与钟会死于乱军中的消息。

直到那晚我打翻灯台,火光冲天,烈焰飞舞,生死一线。不只是孤注一掷的决绝,亦是破釜沉舟的勇气。我深吸着扑鼻浓烟,只觉无比的放松。

脑海中又浮现出在蜀国大将军府的场景,历历在目,一梦经年。

我微微一笑。啊,终于解脱了。


那晚晋公的别苑起火,别苑中混乱之时走失了一个女人。晋公大怒,派出家丁找寻多日未果。

可是他哪里知道,除了那个地方,我还能去哪呢?他同样不知道,我早已将自己烧得面目全非,纵然他在各城防处挂上与我曾经多么相像的画像,也不会有人能认出如今面容丑陋骇人的我来。

这是姜维的坟墓,听说他投降钟会后因军中变故死于乱军之中,连尸首都被魏人千刀万剐,唯有一胆被旧部冒死找回,埋在这蜀地。

“伯约,我来看你了。如此守着你,便是我的一生一世,我已无憾。”

我将采摘的花束小心翼翼放在他墓前,与其说他是我的夫主,倒不如说他是我的光。我被烧得面目全非,可我相信,将军他定会认得我的。我愿意留在这里,守着属于自己一人的地久天长。

从此不说哀愁,不诉离殇。



【尾声】

街市熙攘,一个相貌普通的女人挎着菜篮、身后跟着个八九岁的孩童穿梭其中,二人背影渐渐消散在人群中。

没有人知道她究竟经历过何事,她来到蜀地后便请易容师为自己换了一幅容颜,从此隐姓埋名。姜维死后,他的妻子孩儿尽皆罹难。有旧属拼死将其中一个孩童送出城,临时托付给一户人家。她靠着记忆中的暗号找到,将那孩童仔细抚养。她虽不是那孩子的亲生母亲,但那是他的骨血,她便视如己出、悉心教导。

山花烂漫,晚风清凉,孩童于树下翩翩舞剑,动作行云流水,衣袖翻飞间带有他父亲的影子,恍如昨日。

此情此景,一如那年盛夏。

孩童习得极好,练毕后,朝她扬眉得意道:“阿娘明日再多教我两招,可好?”

她起身走到他身前,伸手为他拍去衣裳上的灰尘,微笑道:“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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